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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练习，一切都不属于我。
第三章：《好吧，也许》
他们刚出发没多久，就又碰到一波袭击。这次，莱戈拉斯为他们作出了充分的预警，吉姆厉站到精灵身侧，把梅利护在身后。但等兽人们现身后，他转身让皮平也躲到自己这来。霍比特人有点疑惑，不过他很乐意跟自己的表兄待在一块，于是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看到吉姆厉的行动，阿拉贡十分不悦。他皱起眉头，刚想开口反对，兽人们就一拥而上发起全力攻击。
吉姆厉找时机瞥了莱戈拉斯的方向一眼，欣慰地发现精灵状态还不错。事实上，他战力惊人。不过多一会儿，哥布林就全被歼灭了，阿拉贡让所有人短暂地休整一下。至少这是他当下给出的理由，吉姆厉很快就看出，游侠还有其他目的。他抓着莱戈拉斯的胳膊，然后示意吉姆厉跟上，把他们俩带到其他人听不见他们说话声的地方。吉姆厉马上就明白了原因。阿拉贡很生气。非常生气。
“刚刚是怎么回事？”他质问道，他放开精灵的胳膊，绕到矮人面前。
“你什么意思？”莱戈拉斯在他身后插嘴道，他听上去既冷静又无辜。
“我没和你说话，王子殿下，”阿拉贡回过头怒冲冲地看了他一眼。
“吉姆厉，”莱戈拉斯露出得意的笑容，“我想你有麻烦了。”
“这并不好笑，莱戈拉斯，”阿拉贡厉声说道，眼睛依旧盯着吉姆厉，“不知为何，吉姆厉觉得你没法照顾你自己，也不信任你能保护皮平，我想知道为什么！”
“没那回事，阿拉贡，”莱戈拉斯直起背脊，全身变得僵硬起来，语调也逐渐严肃，“你离我们太远，明显没法看清楚原委。”
“我再重申一次，莱戈拉斯，”阿拉贡没有回头，“我在和吉姆厉说话，他应该给我回答，因为我觉得他是有错的那个人。你转过身去的时候，他让皮平离开你，到他那儿去。我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你说得不对，我离你们没有很远。他不停地往你那边看，就好像他不相信你能独自战斗一样。现在，我问你，矮人老爷。你为什么那么做？”
“那个……我……呃……我——我——我说不上来……”吉姆厉结结巴巴的。
“这问题太荒唐，阿拉贡，”莱戈拉斯再次插口，“你自己也知道。”
阿拉贡说话的时候仍旧看着吉姆厉。“荒唐？怎么个荒唐法？”
“因为，你很清楚矮人根本看不上我的能力。他不停地质疑我参加护戒队的资格，他觉得我非但帮不上忙，反而是个累赘。”
吉姆厉扬起两道粗眉，脸上渐渐发热，“什么，我从没……”但他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意识到，自己确实说过几次这样的话。只是他没想到会被精灵给听去。他的脸又红了，这回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难堪。
“一旦知道他对我个人和能力的评价，”莱戈拉斯继续道，“你就不难相信他为何会来搭救我了吧，或者不如说，”莱戈拉斯歪过头，在阿拉贡身后对吉姆厉露出一笑，“他觉得我非常无能。”
“确实，不难相信。你可以走了，莱戈拉斯，”阿拉贡的眼神一刻都没有从吉姆厉身上移开过。精灵乐滋滋地瞟了矮人一眼，耸了耸肩，然后准备转身离开。
“莱戈拉斯！”吉姆厉一脸怒容，“你敢丢下我……”
“队长下令让我离开，我不能不遵命，”莱戈拉斯颔首致意，接着便从容走回其他人身边，留吉姆厉一人面对火冒三丈的阿拉贡。
“那么，矮人老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吉姆厉气得要命。莱戈拉斯似乎很确信他不会吐露精灵的秘密，他得一个人默默承受阿拉贡的责骂。他皱了皱脸，咬咬牙，然后直起背脊。十五分钟过去后，吉姆厉只能说，幸亏阿拉贡不是自己的父亲。他自打生下来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屈辱，还从没有人用这样冷静、慎重的措辞狠狠斥责过他。除了精灵之外，整个护戒队都以为阿拉贡不过是在和他聊天气。
那精灵看上去相当满意，待他们重新上路后，他悄悄贴到吉姆厉身旁，露出灿烂的笑容，还挤了挤眼睛。“谢谢，”其他什么都没有——就一句谢谢。
这远远不够，吉姆厉想，远远不够。但他已看见他的脸，就想起那天早上在河边的时候，这张脸还因疼痛而皱在一起。所以他把所有难听话都憋在肚子里，只是草草地点了下头。“不客气，”他小声说，“但我等不及想看他训你的样子了，小伙儿。而且我请求旁观；等着瞧吧。我相信我有那个权力。”
莱戈拉斯脚下步子未停，他再次朝吉姆厉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这是我答谢你的最好方式了，我的朋友。”
朋友？吉姆厉张大了嘴，莱戈拉斯见状轻笑起来。精灵直起身子，快走几步，将吉姆厉甩在身后，留他一人陷入沉思。
朋友？吉姆厉没听错吧？那精灵刚刚称他为朋友了？他怎么都不可能把他归为朋友那类的。他只是想表达谢意，顺带确保吉姆厉能站在他那边罢了。一个矮人才不会和精灵成为朋友。可当他注视着精灵远去的背影时，他知道，除却嫌恶、愤怒和恨意以外，他确实还有其他的感受；从旅程开始到现在，他对他只有这些负面情绪，可事实上，确实有几个短暂的时刻，他还有些别的感触。忆及那些时刻，他便回想起来，自己对这奇怪的家伙还有过好奇和同情。
每次他们休息的时候，精灵就会找一个远离他人的地方盯梢。他会站得远远的，不会为霍比特的嬉闹所动，也不参与其他人的谈话，不论是人类还是甘道夫。他总是一副很疏离的样子，仿佛不愿屈尊和他们混在一块。吉姆厉知道，这个精灵是欧罗费尔一脉的皇室成员，但阿拉贡是人类之王的继承者，波罗米尔是刚铎摄政王之子，他们也没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啊！反正跟那精灵不一样。这种态度逐渐有点激怒吉姆厉——倒不是说精灵需要刻意做些什么才能激怒他——而且他跟阿拉贡抱怨过好多次了。人类先是哈哈大笑，但很快就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他告诫吉姆厉，亏得有精灵为他们放哨，所以其他人才有时间休息、恢复精神。“他会一如既往地警觉，哪怕这损耗他的精神，”他这么说道，顿了顿后，他又加了一句，“他的精神已经够受的了。”
吉姆厉没有问他的精神到底遭受着什么不幸，不过他稍稍起了点兴趣。这番关于莱格拉斯的暗示与吉姆厉对他的印象并不一致——在他看来，那个精灵有点像个孩子，有时会莫名其妙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要么把游侠两只脚的鞋带系在了一起，要么是把胡椒撒进他的烟袋里。若他的精神真的疲惫不堪，那他掩藏得未免太好，因为他除了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戒之外，没有流露出任何其他迹象。要不是阿拉贡说了这些，吉姆厉压根不觉得莱格拉斯会有心灵负担。
在那之后不久，发生了一件事，搞得吉姆厉更加好奇了。那次，护戒队正在休息，精灵照旧跑去放哨，突然，他发出一声呼喊。波罗米尔立马跳起身，金属声响，他抽出了自己的佩剑。霍比特人们僵在那儿，手里还拿着食物和饮料，嘴巴大张，聊天声戛然而止。甘道夫和阿拉贡也站起身，但他们没有去拿武器，他们好像可以感知得到，那声呼喊并非出自恐惧。
事实上，确实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那疯精灵站在大石头上，被一群五彩缤纷的蝴蝶包围着，它们蓝色、绿色和金色的翅膀与精灵淡金色的长发和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照。“看呐！”他再次喊道，“真不可思议，它们是什么？”然后他咯咯地笑了起来，听上去不像是个久经沙场的战士，反而像个小孩。光这笑声就本该让吉姆厉厌恶到骨子里，可它听上去那么喜悦——纯粹的、毫无杂质的喜悦——吉姆厉从未听到过这样的欢欣。他惊讶地看到精灵在大石上转了一圈，而且不知怎的还保持住了平衡，蝴蝶跟着他胳膊的动作潮起潮落。
吉姆厉意识到自己正在盯着他，跟个傻瓜一样张着嘴巴，出于尴尬，他言语带刺地讽道，“你这蠢蛋，那是蝴蝶！你没见过蝴蝶么？”
“啊，蝴蝶，”精灵又开始笑。霍比特们也来到他身边，围着大石头跳舞，他们都为精灵的惊叹着了迷。“既然他心不在焉的，那我最好去放哨，”吉姆厉嘟嘟囔囔地，拿起他的斧子，双脚一跺站起身来。
“让他享受一会儿这样的时光吧，吉姆厉，”阿拉贡在他身后对他喊道，“他们密林没有蝴蝶。”
“什么！？”吉姆厉记得当时自己非常震惊。
“是真的，”游侠说，“还没等蝴蝶破茧而出，它们就被蜘蛛吃掉了。”吉姆厉转过身，再次看向兴高采烈的精灵，他不由得疑惑，密林到底是怎样一个可怕的地方啊，蜘蛛竟然能把蝴蝶吃到灭绝。而且，更重要的是，生活在那里的人，为何依旧能拥有这样热忱的笑声？
于是，在好奇心之外，吉姆厉对他多了些同情，但也就仅此而已了。他对阿拉贡哼了一声，跑去找了个放哨的位置，而且还特意第一时间让精灵晓得，这次是他在站岗，其他人都在玩闹。现在想想那时候，吉姆厉觉得很羞愧。
在此刻之前，他不会如此赧然而愧，更有可能的是，他压根不会回想当初。可现在他允许自己去回忆了，他便不得不承认，他仍然对精灵非常好奇，这奇怪的家伙从未见过蝴蝶，并且丝毫不吝于表达自己的喜悦，而这一幕大大地鼓舞了周围所有人。他还允许自己进一步承认，精灵的恢复力、力量、技巧、感知力无一不令他赞叹，他不仅能细心地发现霍比特人的需求，而且对阿拉贡的思虑观察入微。经常是精灵要求大家停下来歇息，哪怕他并不觉得疲劳，或者要是他真的累了，他也不会主动休息。也总是精灵体恤阿拉贡的疲惫和压力，和他谈心，每次谈完后，游侠都会爽朗地笑开，最终打起精神。
吉姆厉敢肯定，要不是这次“小伤”打破他们之间这堵墙，他永远也不会面对内心，承认这些事实，也不会坦诚自己对这奇怪的生灵有任何正面的评价——
朋友？
好吧——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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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厉眼看着莱格拉斯走路越来越慢，磕绊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他内心的担忧愈发强烈起来。有次他甚至主动要求休息——“为了霍比特人着想”——他悄悄对阿拉贡说，虽然半身人们完全能跟得上大人族的脚步。谢天谢地，阿拉贡有些心不在焉，他都没发现要求休息的并不是霍比特们。毫无疑问，他仍为甘道夫的牺牲感到悲伤，他得消化掉好友死亡的事实，还要全力以赴改换角色，由原先的保卫者成为如今的领头人。他一方面担心兽人袭击，另一方面还肩负着护戒队的命运，阿拉贡没多少余裕去操心一位不会累、不会病、不会饿的成员，而且这位成员除了对某个不具名的矮人态度有问题以外，大部分时间情绪相对稳定。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已经转变，吵架拌嘴之类的事也不太发生了，吉姆厉相信，这可能是阿拉贡唯一会疑心的地方。
当吉姆厉拿霍比特人当借口，要求暂歇的时候，阿拉贡接受了这一合理要求，他发出指令，让大家停下来休息。吉姆厉如释重负地看到四个霍比特立即往地上一瘫，尤其是皮平，他伸开四肢躺在地上，同时闭起了眼睛。莱格拉斯消失在树丛中，这次连招呼都没跟阿拉贡打。吉姆厉嘟嘟囔囔地，说自己要去周围巡视，然后就跟着精灵一块儿跑了。他发现他坐在地上，靠着树干，正用颤抖的手指扯开外衣。
“来，我来帮你，”吉姆厉跪到精灵身侧说。莱格拉斯吓了一跳。他甚至没有觉察到吉姆厉的存在，这一事实令矮人更加担忧。等外衣被解开后，他看到绷带已经全被鲜血浸湿。
莱格拉斯跟变戏法似的从外套不起眼的地方掏出一些干净的绷带。“我恐怕这是最后一条了，”他边说话边把它递了过去，他的手因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而颤抖，“要是咱们没那么快到达萝林的话，我们就得把你的毯子拆掉当绷带了，吉姆厉，”他露出虚弱的笑容，轻快地朝他打趣，同时把他那不听使唤的手藏在自己大腿下方看不见的地方。
吉姆厉哼了一声，他才不会任由自己被引开注意，他知道精灵不想让他担心。他对莱格拉斯的小花招已经相当熟悉。精灵是操纵人心的大师，他会利用当下任何一种情绪，愤怒、幽默或者困窘，只要对他有利，他就拿来做话题导向。吉姆厉这次不会受骗，虽说他很确信自己不会为担忧所累，但他得时刻保持警惕，免得稍不留神就上当了。“随你怎么开玩笑，精灵，但我得帮你把绷带打上，免得兽人循着你的血腥味追上来。配合点行吗？”
莱戈拉斯作出让步，抬起手允许吉姆厉帮他包扎伤口。他无力地依靠在树干上，闭上眼睛，呼吸越来越急促。“我知道我的体力有点……衰竭，吉姆厉，”仿佛感受到了吉姆厉的担心，他轻声说道，“但我只需要……休息一会儿。谢谢你……帮助我。我很好。”
“我很好，”吉姆厉边忙活边嘟囔，“我很好，我很好。你知道过去的五个小时里你说了几次‘我很好’吗？”他小心地拿掉染血的绑带，迅速将新的换上去，看到伤口还在不断流血，他心里非常不安，“你不好，我们现在就应该告诉阿拉贡。”
精灵吸了一口气，眼睛刷地睁开了。他用纤长的手指死死扣住矮人的腕子。“吉姆厉，你答应过我。你不能——求你了！我们马上就要到了。只要再过几天……然后……我们就到了。”吉姆厉执意不抬头，他专心致志地忙活手头的工作，不理睬精灵的恳求，因为他知道，精灵一旦铁了心想做什么事，要拒绝他难如登天。然而他也知道，自己内心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莱戈拉斯根本不好。他有可能撑不到萝林。而且，如果他就此倒下的话该如何是好？
仿佛看到他的心思一般，莱戈拉斯着急忙慌地继续讲道理，就好像害怕自己会随时用尽力气似的，这无疑让他更加没有说服力了。“如果我倒下，那你现在告诉阿拉贡也毫无意义，”他断言道，“他不会允许我继续赶路。正如我先前所言，他会……拖着我，或背着我，或者，更有可能的是，把我留下来……让你们当中的一个照顾我。这和我走着走着昏死过去有什么区别？”
“那个‘死’字让我有点困扰，精灵，”吉姆厉嘟囔着说。
莱戈拉斯露出微笑，他唇边眼角的痛苦痕迹消失不见，埃尔达的美丽再次在他脸上闪耀，有那么一会儿，吉姆厉不禁疑惑，这会不会又是精灵对自己的一次戏弄。“我觉得你开始喜欢我了，吉姆厉，”他的轻笑令吉姆厉脸颊发烧。
“精灵都是无脑的蠢蛋，”吉姆厉喃喃道，他将绷带在莱戈拉斯腰部扎紧。精灵的笑容消失了，他轻轻发出一声痛呼。
“我很抱歉！”吉姆厉叫到，他伸手去抓住莱戈拉斯的手肘。
“不，不，没关系。我……只是……要喘口气。”笑容再次回到莱戈拉斯的脸上，可这明显是他装出来的，他脸色苍白，额头和人中处都渗出细细的汗珠。精灵从不流汗，阿拉贡以前告诉过他，那次吉姆厉正跟他抱怨，精灵似乎不受炎热影响，但吉姆厉在湿热的环境里行走，却要不停擦去头上的汗水。吉姆厉尽量放轻动作，把绷带打好，然后把别在自己腰间的水袋解下，递给精灵。莱戈拉斯接过水袋，举到嘴边，吉姆厉不得不牢牢抓住底部，恐惧再度袭来，他意识到，精灵的手抖得实在太厉害。
莱戈拉斯猛吞了几口水，喝完后立刻把手放回到腿上，眼睛也立即紧紧闭了起来。“我不否认我正在变得虚弱，”他将头靠在树干上，轻声说道。
“你要否认的话就太傻了，”吉姆厉担心地望着精灵。
“是啊，太傻了。”
他们沉默了一回儿，静谧的树林中只听得见银光河的咕咚咕咚的流水声和莱戈拉斯短促又不连贯的呼吸声。精灵打破了沉默。“我会撑过去，吉姆厉，我发誓。”他悄声道。
“你最好能撑过去，精灵。我可不要为这个担责任。”
“啊，吉姆厉，”莱戈拉斯歪起嘴角，“安心。你父亲肯定会为你鼓掌。”
“这不公平，精灵，”吉姆厉用手掌啪的一声把水袋的封口盖上，一边站起身，双手插在腰间，“我永远不会希望你死，也不会为你的死感到高兴。”
莱戈拉斯睁开眼，抬起尚不稳定的胳膊，张开手掌。“冷静，吉姆厉。没错，我这样做不公平。你待我就像朋友那样，我对此非常感激。请你接受我的道歉。”
“嗯，好吧，”吉姆厉感到自己脸红了，他双臂交叉在胸前，眼睛盯着地上的石头，开始用脚指头踢它们。又来了，他说了“朋友”。他感到非常不自在。“好吧，”他清了清嗓子，“好吧，没关系。”
“我觉得我们最好赶紧回去，你觉得呢？”莱戈拉斯帮他从困境中解围。
“是的，是的，我们最好在阿拉贡出来找之前回去，”吉姆厉答道。他伸出手，精灵毫无犹豫地抓住起了身。吉姆厉想起在此前的旅途中，他们偶尔的肢体接触都会让双方极其不舒服，此后他们也一直竭尽全力避免接触。他在莫利亚的时候有认真考虑过，与其要让莱戈拉斯扶自己过桥，他还不如干脆掉下去算了。这次，当精灵抓住他的手时，吉姆厉一点儿都没躲闪，而他自己也毫不迟疑地揽过精灵的腰，帮他站稳脚步。
“别说出去，吉姆厉，”莱戈拉斯警告道，“你知道我们在做正确的事情。”精灵推开他的胳膊，仿佛奇迹降临似的，稳稳当当地朝队员那边走去。
那么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我感觉自己错得离谱呢？吉姆厉跟在后面，每迈一步都无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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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环王终于要在B站上线辣！我入坑的时候刚好错过了上映，真的遗憾，好希望能在影院看到重映鸭TO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