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练习，一切都不属于我。

*《战士的金色发辫》

四只蜘蛛趴在地道里静静地听Thrumb Dumb一边冲下大厅，一边数落着Let go lass的种种不是。

“他对我的主人们好凶，”Gwibess不快地说道，“他老对着他们吼。他不喜欢他们送我礼物。他喜欢自己独占那些漂亮的东西。”

“你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吗？”

“采取行动？你是什么意思？”Gwibess有些天真地问。

“如果你不喜欢他，你干嘛不报复一下，表明你的感受呢？”

“Let go lass是他的ion（儿子）！他不会乐意的！”

“Ion？那是什么？”Remmith问。

“一个人为了取乐，可以对某个人很凶，那么这个人就是他的ion。”Gwibess带着凶狠的语气认真解释道。

“他这个人不友善，”Cablas说道，他的眼睛奕奕发亮，“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如果他对主人们不好，那么我们就该保护他们。”他威胁地挥舞自己长长的前腿，螯牙闪着寒光。

Gwibess看上去有些忧心忡忡，似乎觉得自己把这些野生蜘蛛带进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不……不……”她开口道，猩红的双眼焕发光彩，“他们不会喜欢的，他是他们的Aran（殿下）。”

“那是什么？”Remmith问，他紧紧盯着她脖子上亮闪闪的项链，寻思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弄一条。

“就是喊得最大声的人，所以他才成了他们的首领。”

Cablas瞥了一眼Hiwdil，露齿一笑。Hiwdi眨了眨他的四只眼睛。

“别担心，Gwibess，让我们来操心这事，”两只蜘蛛消失在地道的尽头，其中一只对另一只窸窸窣窣说着什么。

Gwibess带着不详的预感看着他们离去。

“他们要去哪？”她问Remmith>

Remmith耸了耸肩，伸出蛛腿抚弄Gwibess脖子上的宝石项链。

“那么，Gwibess。我的新主人们在哪呢？”他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

当瑟兰迪尔咆哮着要找他儿子的时候，Brethil和Tavor一直待在自己家中，但很快消息就传到了他们那。他们在一棵高高的山毛榉下碰头，他们三人曾经在这棵树上建了一间自己的树屋。他们默默无言地互相盯了一会儿，最终，Brethil开口了。

“你觉得他做了什么？”他睁大了双眼，“我们和这事没关系，不是吗？”

“当然没有，”Tavor驳道，虽说他自己也正在脑子里把当天发生的事全部捋了一遍。他想不到有什么事能让国王对他们发那么大火。就这次而言。“当然没关系了，”他又强调了一边，“这完全是他自己的锅。”他哼了一声，“我好奇他这次会被罚穿什么颜色的衣裳。”

Brethil很担心他的朋友，所以皱起了眉头。

“我们最好去看看，”他转身面向宫殿，“他可能需要我们的帮助。或者哪怕一些精神上的支持呢。”

Tavor有些犹豫，眉心紧紧攒在一起。

“嗯……也许我们应该再等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

“Tavor！他可能需要我们的帮助，”Brethil又说了一遍，他的眼中灌注着不同寻常的怒火，“他需要我们！”他猛地转身，然后走开了。

Tavor惊讶地盯着他的背影，耸了耸肩。

“等那些矮人离开后，我会非常欣慰的。自从他们来这儿，就没发生什么好事过。”他嘟囔着跟在Brethil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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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罗音听到精灵们在牢房外提到比尔博的名字后，就感觉内心充满了希望。比尔博也在这里吗？他也被关起来咯？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但霍比特人一直都很有办法，矮人知道他可能会成为他们的救星。葛罗音能听懂一些精灵语，虽说不多，但已经超乎他自己的想象了。

~也许，~他满意地叹息一声，~如果我学的精灵语足够的话，我就能为那位少女写一首歌。~

而且还能在被俘期间打发时间。他不知道其他人现状如何，也不知道索林去了哪。他希望他们的首领就在此地，而不是在树林里漫无目的地绕着圈子，饥肠辘辘且不辨方向。当然最好也别在蜘蛛的肚子里。他打了个哆嗦，还是不要继续想象为妙。

他在黑暗中哼着小曲。这是他先前听到经过的精灵唱的。这支歌的调子很欢快，虽说他不懂歌词，但他能很好地模仿出来。

“滚-滚-滚-滚-

滚到洞里去！

拉起来！撞出去！

滚下去，它们滚下去！”

他微微拔起嗓音，沉迷于陌生的词句在舌尖跳动的感觉。

牢房外的两个精灵震惊地抬起头。

“那个在唱什么歌？”Calenthar扭头问Cuil。

年长一些的精灵笑了。

“酒桶歌！”他喊道，“他从哪学到的？”

Calenthar发出快乐的笑声。

“今晚可真是奇异啊，不是吗？”

“而且会越来越奇异。”

两精转过身，看到Tanglinna沿着两旁点着火把的走廊走向他们。高大的银发弓箭手看上去仿佛偷吃了奶油的猫咪，Cuil和Calenthar不知道这预示了什么。几秒后，莱戈拉斯王子跌跌撞撞地进入了视野。

“你好，Cuil！你好，Calenthar！哎呦！”他踩到了长袍的一角——瑟兰迪尔比他的儿子稍稍高了一点。他朝他们优雅地鞠了一躬。华丽的头环从他的头发上滑了下来，他赶紧把它接住，咯咯笑道，“差点！”

Cuil惊惧地睁大双眼。

“Tanglinna？”

箭术大师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他来为矮人们唱小夜曲。”

Cuil抬起眉毛。

“这么做明智吗？”

“国王睿智且良善，”莱戈拉斯颂道，“还是良善且睿智？他们在哪呢？我的仰慕者们在哪呢？”他走过两个守卫，往葛罗音的牢房里探头，“哦！是你呀！”他用通用语叹道，“‘如五月玫瑰般美丽’。”

葛罗音抬起头，被他牢房前的美景惊得说不出话。他不是说五月玫瑰的那个——那个是巴林，但他不在乎。她在和自己说话呢。

“你好，矮人老爷。”

那嗓音比葛罗音预想得更低沉，有那么一会儿葛罗音都开始质疑自己。依照他的想象，精灵少女的嗓音应该温柔悦耳才对啊，不过也许是他错了。这种嗓音也很令人愉快，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温柔悦耳。就算跟他想象得不一样，那又如何。毕竟矮人少女的嗓音也很低沉。

~不，~他想，~是他们弄错了。这就是一个少女。~

“我来给你唱歌啦，”莱戈拉斯继续说道，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哦！还有这个！”他朝牢房里吹了一串泡泡，“它们是不是很好看！”

葛罗音疑惑地盯着那些五光十色的肥皂泡。有一个碰到了他的鼻子，发出小小的炸裂声。他睁大了眼睛，伸出满是老茧的粗糙手指，戳了戳另一个。他露出笑容，而莱戈拉斯则愉快地大笑起来。葛罗音面对他，扯下自己破破烂烂的白帽子。他的心砰砰直跳，在巨大的欣喜和荣耀感驱使下，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是来为我唱歌的？”

“你还安好吗，矮人老爷？”昏暗的火光下，他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异彩，他对被自己父亲无情打入囚牢的人感到十分同情。

葛罗音被感动了，没有多少人感动过他——或愿意感动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

“你的父亲非常仁慈，我的夫人，”他回答道，他两手抓着帽子鞠了一躬。

“我的夫人！”莱戈拉斯哼了一声，接着又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葛罗音被他美妙的笑声给迷住了。她在对他笑呢——一个矮人！——眼睛明亮又可爱。他又鞠了一躬。

“葛罗音为您效劳。”

“亮绿莱戈拉斯为您效劳。”他也鞠了一躬，脑袋撞到了牢门上。“痛呀！”他扶了扶歪掉的头冠。

Calenthar和Cuil交换了一个忧虑的眼神。

“Tanglinna,”Cuil开口准备询问。

“让他发泄完就好，Cuil，”箭术大师笑道，悠闲自在地靠在墙边，双臂交叉在胸前，“过会儿我就把他带回去睡觉。”

Calenthar紧张地瞟了一眼自己的搭档。

“国王在哪里？”他悄声问。

Cuil耸了耸肩膀，想到先前听到的隆隆吼声，心中产生了一样的疑问。

“我不知道，但只要他不在这，我们就是安全的。”

“莱戈拉斯，”葛罗音激动道，“亮绿，”精灵的名字确实很奇怪，“很高兴见到你，莱戈拉斯公主。”

“莱戈拉斯公主！”“公主”哼了一声，但高兴地转身看向Tanglinna，“他叫我‘公主’。”他爆发出一阵大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沉重的头冠又歪掉了，祖母绿宝石撞在一起，叮当作响。

比尔博在暗处偷溜进这个大厅。他看到了牢房的门，心里一阵兴奋，暗暗揣测里面到底关了几个矮人。走廊越来越黑，这是霍比特人从未涉足过的地区。他悄悄躲进角落，坐下开始等待。他在这里学到最多的就是耐心。

~可怜的莱格拉斯王子！~他摇了摇头，想道，~如果我知道烟草会对他有这样的影响，我一开始就不会给他的！木精灵真的好奇怪啊。~

他把目光投向银发的高大精灵，他似乎有些过分享受眼前的快乐。

“你最好赶紧对矮人唱歌，nin caun。天色越来越晚啦。”

莱格拉斯站起身，抹了抹绿色的长袍，然后露出一个充满祝福的微笑。

“当然，”他再次转向葛罗音，“你有什么要求吗？”

“只要是你美妙歌喉所唱，无论什么都如仙乐一样。”

莱格拉斯惊异地瞪着他。

“这简直是他能说出的最甜的话了，不是吗？你的口才不错啊，葛罗音老爷。”

葛罗音高兴得两颊绯红，他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喊了我的名字！~他诚挚地感到惊讶和荣耀。

“你知道什么我们可以一起唱的歌嘛？”莱格拉斯问，“放他出来！”他命令Calenthar和Cuil，“现在就放。”看到那两个显露出犹豫的神色，他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他们看了一眼Tanglinna，Tanglinna只是耸了耸肩，脸上仍带着笑意。一个矮人不会有什么威胁的。

Cuil摇摇头，拿出钥匙，打开了葛罗音的牢门。

矮人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他害羞地走入大厅，站在他的少女面前，抬头看着她。她的眼睛好明亮啊，明亮得都有点不自然了，他想，但她的美是攫取心魄的。他又红了脸，低下头看着灰色的石头地板，双手拉扯着他的帽子。

“你会唱我们的歌吗，葛罗音老爷？”

“只有……只有一首，”他结结巴巴道，“虽说我也不知道歌词是什么意思。”

“什么歌？”莱格拉斯又吹了一阵泡泡，把它们一个个弹破，空气里到处都是清脆的炸裂声。

葛罗音清了清嗓子，唱了他之前学会的那首歌的第一段。

“酒桶歌！”莱格拉斯喊，“我喜欢那首！我们一起唱。”

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彻Gladaran Thamas的大地：一个低沉粗粝，一个悦耳清澈。

“滚-滚-滚-滚-

滚到洞里去！

拉起来！撞出去！

滚下去，它们滚下去！”

Tanglinna听到这首即兴合唱，无声地笑了。甚至Calenthar和Cuil也在竭力憋着不要大笑出声。比尔博坐在角落，一只手捂着嘴，眼睛闪烁着快乐的光芒。这事儿他会记一辈子！

他们把副歌唱了许多遍，最后结束的时候，莱格拉斯感动地看向矮人。

“太美好了。”

围观精灵和依旧试图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矮人听众一齐鼓掌，掌声响彻大厅，在石头屋顶间回荡。

莱格拉斯优雅地谢幕鞠躬。葛罗音不好意思地也弯下腰。

“谢谢，”精灵王子说，“谢谢，”他转过脸对着矮人，“你的声音很好听，像石头在唱歌，假如石头会唱歌的话。不是么？”

葛罗音困惑地抬头看着他。她在说什么呢？石头唱歌？

莱格拉斯弯下身子，张开胳膊，拥抱了震惊的矮人。

“你可真是个好人，”他直起身说，“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葛罗音老爷？”

矮人还没有从拥抱中恢复过来。她真闻上去好香啊，虽然巴林和诺力都说错了。那不是玫瑰或金银花的味道。它更难琢磨，就像丁香花。她的亲切体贴打消了他的拘束，他弯下腰，大着胆子亲吻了她纤细洁白的手背。

“没有，我的女士，除非……除非您能允许我向您要一缕头发，您的金发胜过地上的金子，就像星星胜过矿山里的宝石。“

比尔博被他吓了一跳。

~哦，可怜的葛罗音！~他想，~他永远学不会教训，虽说这么做还挺诗意的。~

莱戈拉斯瞪着矮人。

“你们听到过表达得如此优美的诉求吗？”他说，一边从腰间皮带里抽出一把细长的装饰用匕首。它的表面覆盖着一颗颗小小的白宝石，末端缀了一颗祖母绿宝石。

“莱戈拉斯王子！你在做什么？”Cuil突然直起腰，眼神显得很着急。

“他想要我胜过地上金子的头发。这不是很可爱么？”他抓住挂在自己左耳边的战士发辫。

“不！王子，别这么做！”

“为什么不！这是我自己的头发！”

“我的王子，”Tanglinna终于走上前，伸出手拦住了他。

就在那一刻，瑟兰迪尔一脸怒容地走了进来。当他看见眼前一幕时，猛地站住了：Cuil和Calenthar一脸惊慌失措；Tanglinna正在走向莱戈拉斯，而莱戈拉斯抓着一根纤细的发辫，准备用一把匕首将它削下；另外旁边站着个看上去仿佛害了相思病的矮人！

“这是什么情况！？”他质问道，“最好有人……！”

就在那一刻，Tavor和Brethil从角落出现，他们一路狂奔而来，Brethil猛地撞到国王身上，把他撞飞了出去。Tanglinna倒抽一口冷气，上前想要把他接住，结果碰到了莱戈拉斯的胳膊。

瑟兰迪尔被Tanglinna接住了，万幸没有以一个尴尬的狗啃泥姿势着地。他站稳后，目光跟刀子似的甩向Brethil和Tavor。

Tavor知道这次自己死定了，因为他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

Brethil只是张大嘴巴看着瑟兰迪尔。

“我很抱歉，”他结结巴巴地想解释，正在此时，他们听到莱戈拉斯说：

“这是给你的头发，葛罗音老爷。附上我的敬意。”然后他把他的战士发辫递给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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