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www.fanfiction.net/s/11223105/7/By-Your-Side

翻译练习，一切都不是我的，摘的其中第七章。

角色：莱格拉斯，阿拉贡，瑟兰迪尔。友谊向。

*《第一印象》（第七章标题）

“离宫殿还多远啊？”阿拉贡问他的向导。

“不远了，”木精灵答道，灵活地从两棵树中间穿了过去。

幽暗密林枝繁叶茂，盘根纠结，多数植物生长在南部愈加扩大的阴影之下，但莱格拉斯却对树林无比熟悉，因为这是他深爱的家园。阿拉贡注意到，活泼的精灵会轻轻碰触各种路过的橡树和桦树，好像在打招呼一样。也许是光线下的错觉，但有时候树木好像也伸展开自己的枝叶，在回应精灵一样。

阿拉贡最近才认识密林的王子，但他们已经结下坚实的友谊。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结果就是如此。现在莱格拉斯要带着阿拉贡穿越密林，一直到木精灵们的宫殿。作为游侠，阿拉贡游历过很远的地方，但他还从未进入过黑暗森林的深处。不仅仅是因为这条道路对迷路的人来说危险重重，还因为密林的精灵王是出了名的不好客。令阿拉贡欣慰的是，精灵王的儿子莱戈拉斯似乎没有遗传他那令人生畏的性格。

头顶枝叶繁茂的树冠开始变得稀薄，金色的阳光一缕缕洒下，照在一座通往山侧的窄桥上。四根华丽的花岗岩柱像大树一样矗立在那里，根部从石壁上伸出，支撑着从头顶伸出的岩石，几英尺外是一些较矮的柱子，它们在拱门里分列排开，精心雕刻的玉门嵌在其中。阿拉贡突然停了下来。

莱格拉斯走了几尺后发现他不动了，于是转过头，疑问地抬起眉毛。

“你住在地下。”

莱格拉斯的眉毛因疑惑而揪得更紧。“宫殿被筑在大山侧面，这是出于安全上的考虑。”

阿拉贡勾起嘴角。“像矮人一样。”

精灵的脸色黑了下来。“根本就不像。”

阿拉贡禁不住笑出声，他快走几步追了上去。“我很抱歉，mellon nin，只是开个玩笑。”

莱格拉斯恼火地翻了翻眼睛，正在此时，大门打开了，两个护卫走了出来。与莱格拉斯不同，他们的头发是黑色的，眼睛是棕色的。

“Hir nin，莱格拉斯，”其中一个向他的殿下致意，然后他顿了顿，因为看到阿拉贡而皱起眉头，“Man car hi？”他直接开口询问为何会有个人类在这。

阿拉贡忍俊不禁地低头对莱格拉斯耳语：“我看出来了，所有的木精灵脾气都是这样，”他取笑道。莱格拉斯先前以为这个人类听不懂，所以当着阿拉贡的面用精灵语和灰袍甘道夫说话。但阿拉贡是被高贵的精灵族养大的，说他们的话就跟自己的母语一样。

“Ni elvellon！”阿拉贡开口回答，宣称自己是精灵的朋友，他看到守卫们脸上震惊的表情，心里得意洋洋的。

“Ped edhellen！”第二个守卫喊道，说出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没错，这个人类懂精灵语。

莱格拉斯揶揄地摇摇头，“Nathlo i nathal！”他宣布所有人都要欢迎他们的访客，“这是杜那丹人阿拉贡，他确实是精灵们的密友。”他动身往桥上走去，阿拉贡跟在他身后。

哨兵们交换了一个疑虑的眼神。“请原谅，hir nin，但精灵小路已经戒严……我们没想到会有人和您一块儿回来。”

“我不在时，阿拉贡有权进出我们的领土，”莱格拉斯颇带权威地说道，“在他离开前，确保所有守卫都知悉此事。”

第一个守卫几乎焦虑地吞咽了一下，“您预计他何时会离开呢？”

莱格拉斯耸耸肩膀，没有屈尊回答这个问题，然后转头往里走去。阿拉贡冲两个木精灵匆匆点了下头，立刻紧随其后。在他赶到莱格拉斯身侧时，他的朋友倾身朝他低语。

“关于矮人的那个想法，你就放在肚里吧，否则我父亲可能将你的住所升级到地牢去。”

阿拉贡忍不住厚颜一笑。“是著名的索林一行人住过的那间吗？因为我想比尔博可能更想在别处落脚。”

莱格拉斯对他怒目而视，但他并不是真的生气了，于是这更加助长了阿拉贡的情绪。不过，他还是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摆出一个首领应有的气度，在这儿，他是埃尔隆德家族的代表。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博得精灵王的好感，因为这年头敌人众多，盟友却寥寥，假如能在远方有一处避风港，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我带你去房间，”莱格拉斯说，“让守卫先去通报你的到来，这样我父亲可能会安心些。你可以在晚餐时与他见面。”

阿拉贡觉得这是明智之举，在这种事情上他相信莱格拉斯的判断。他跟着精灵王子走上格子楼梯，穿过一个连接着各种通道的平台。在这个洞穴一样的地方确实有树木存在，有些老树生在石头中间，树皮皱巴巴的。不像矮人的洞穴，这里没有隧道或高墙用来隔断，而是一整个巨大的空间，交错的楼梯和桥梁将设在高处的平台连结在一起。虽然没有阳光照射，没有阿拉贡在瑞文戴尔见惯了的各色植物，但这座地下建筑仍旧宏伟而美丽。而且，他发现上方还开了一些小窗户，能让午后阳光微弱地照进来。

“我收回我之前的嘲笑，”阿拉贡说，“你的家很壮观。”

莱格拉斯歪过头，目光扫过高处的楼梯和广阔的空间，“我听过萝林的传说，那边的亲族有和我们相似的建筑风格，只不过他们是在高高的树上，而且视野不受限制，能看到所有方向，”他看向阿拉贡，“你去过萝林吗？”

“是的，你说的没错。但我觉得这二者不能相比，因为世上的美是多种多样的，因为它的独一无二才造就了它的美丽。”所有事物，除了一样，而正是那一样偷走了阿拉贡的心。但他现在不会说这个。

“也许有天我们能一块去萝林，”他提议。

莱格拉斯的眼睛闪闪发光，“也许。”

等把阿拉贡的行囊都安置在客房后，时间也差不多到晚饭了，莱格拉斯领着他走过更多蜿蜒的楼梯，一直到达最高层的平台。阿拉贡对着建筑惊叹不已——那有一个四层的喷泉，即使在这么高的地方，中间也荡漾着轻轻的涟漪。打过蜡的桦木地板看上去就像光滑的象牙，高台周围树枝交错，在那里可以将所有东西纳入眼底。

另一端摆着一张桌子，盘子和高脚杯已经备好——三套餐具，为阿拉贡多上了一套。精灵们的好客从未令人失望过。

但阿拉贡首先看了一眼密林的精灵王。身材高大，仪表堂堂，瑟兰迪尔像雕像一样站在那里，双手随意地背在身后。树枝做成的王冠点缀了些浆果，国王面沉似水，只有眼睛在阿拉贡靠近时随着他的身影动了几动。

“父亲，”莱格拉斯开口，“这是杜那丹人阿拉贡。”

瑟兰迪尔的眼睛上下快速扫视了一遍人类，然后，精灵王终于有所动作，证明他不是周围石雕的延伸物。

“Le nathlof hi，”瑟兰迪尔正式向阿拉贡致意，表明他在此地是受到欢迎的。

阿拉贡恭敬地低下头，也用同样的礼仪回答，“Me le 'ovannen，”很高兴见到你。

瑟兰迪尔扬起一边眉毛，然后展臂道，“来吧，请坐。”

阿拉贡缓缓坐下，莱格拉斯在他对面，瑟兰迪尔则坐在主座。一直站在屋檐下的两个精灵走上前来，开始为他们上餐，浅盘装着多汁的水果和面包，红酒醇香浓厚。在紧张的沉默中，盘子相碰的叮当声显得尤为刺耳。

“您的家很美，”等侍者退下后，阿拉贡试图挑起话题。

瑟兰迪尔倾了倾下巴，用最微乎其微的反应表达他知晓了这一赞赏，但也就是这样了。也许他确实如传闻所言那般严厉执拗。怪不得他没法忍受某个粗俗狂野的矮人小队。

“我相信，你进入林子的道路没碰到什么麻烦吧，”瑟兰迪尔终于开口了，虽然很明显他是在对莱格拉斯说话。

“是的，”莱格拉斯答道，“精灵小道现下没有任何蜘蛛的踪迹。”

“很好。”

又是一阵沉默，阿拉贡努力把咀嚼的声音放轻，免得冒犯了主人家。他开始觉得，这次见面的效果不会太好。虽然至少精灵王还没有威胁要把他扔进地牢。

“所以，”瑟兰迪尔瞥了阿拉贡一眼，“杜那丹人里的一位游侠。”

阿拉贡等待他问问题，或者说些其他什么能让他继续回应的话。

“你一个人来的。你跟你的队伍走失了？”精灵王继续道，“还是说你是逃亡出来的？”

莱格拉斯瞪了他父亲一眼。

然而，阿拉贡拒绝退缩。“我经常与灰衣队伍分开行动，”他说，“做他们的首领是要面对危险的，所以我会远程领导他们。”

瑟兰迪尔眯起眼睛。“确实如此，”他喃喃道，“那你是怎么和我儿子认识的？”

“灰袍甘道夫介绍我们认识的。”

精灵王听罢，眼睛里突然窜出一束火光，然而它转瞬便消失了。阿拉贡趁机瞄了莱格拉斯一眼，发现精灵王子正咕咚咕咚地吞着红酒。这次是真的如此不顺利了么？

“莱格拉斯，”瑟兰迪尔突然说，“侍者好像都不见了。要么你去拿一瓶多温尼安来，尊贵的客人须用好酒招待。”

莱格拉斯不确定地在他父亲和阿拉贡之间看了看，但还是缓缓站起身来。阿拉贡看他一步两台阶地走了下去，自己开始严阵以待，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

他的预感完全正确，等莱格拉斯到了精灵耳力能及的地方以外后，瑟兰迪尔锐利地盯向阿拉贡。“我不喜欢我的儿子被卷入他人的事务。光是米斯兰迪尔跑过来搅起莱格拉斯西尔凡狂野的那一面就已经够糟了，但是你，阿拉松之子，阿拉贡，才是真正的厄运之兆。”

阿拉贡僵住身体，敏锐的精灵王发现了这点。

“是的，我猜到了你的身份。而我也不会让我儿子跟着你一块灭亡。”

阿拉贡绷起了下巴。“我向您保证，殿下，我认识莱格拉斯没多久，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他这个人。我们已将彼此性命交托在对方手中，而他早已证明了他的意志之坚定，人格之伟大。这个世界上令我全心信任的没有几个，”阿拉贡承认道，“但莱格拉斯是其中一个，而我绝不能忍受，也绝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那你明天一早就会离开，并且再不回来？”瑟兰迪尔咄咄逼人道。

阿拉贡忍住一句失礼的反驳，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小心地选择着词句。“不，殿下，”他强迫自己带着尊敬的语调说，“您尽管定义我这个人，但正如我所言，我真正信任的人没有几个，所以真正了解我的人也没有几个，正如您所推断的，我的身份会招致灾祸。虽然我认识他的时间不长，但莱格拉斯和我之间已经超越泛泛之交，他就像我的……”阿拉贡犹豫了一下，“Gieran，”他说道。是的，莱格拉斯很快就成为了像艾莱丹和艾罗赫那样的存在，像相亲相爱的兄弟一样。

瑟兰迪尔听了他的话吃了一惊，但阿拉贡不会收回这些。那是真心的，那是实话。

“我怀疑莱格莱斯与我一样，也已经不认为我们是虚情假意之交。”阿拉贡大着胆子加了一句。

瑟兰迪尔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但他没有出声反驳。久久的沉默后，精灵王靠回自己的椅背。“你有你先祖的相貌和智慧。我衷心希望你没有继承他们的弱点。”

阿拉贡在桌子下紧紧捏着拳头。他也一样。“有一样肯定是我有，而他们却不曾有的——我有忠实的朋友从旁监督，希望我为了他们成为更好的人。”

瑟兰迪尔抬起眉毛，严厉的表情有所缓和，也许是出于稍稍的敬意，又或者只是一点点让步。不管怎样，这场讨论告一段落，因为莱格拉斯回来了。精灵王子谨慎地看了看二人，一边打开了一瓶新酒，给三个人的杯子都续满了。

瑟兰迪尔举起自己的酒杯。“敬新的友谊，”他说道。

莱格拉斯脸上一阵恍惚，看到那表情阿拉贡差点笑出声，但他憋了下去，然后也举起了自己的杯子。“愿星光照耀友谊。”

END.

小剧场：

阿拉贡：见老丈人，我有妙招。

瑟兰迪尔：阿拉松之子你好，我已将你的房间upgrade至地牢级。

莱格拉斯：何以解忧，唯有吨吨吨……

p.s.我写的小剧场都和正文无关，只是吐槽而已。尽管无视_(:τ」∠)_